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6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篇关于知府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1):
老子知县儿知府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当一对父子同朝为官,故事便来了
1.老子出错王如清五十来岁,在清水县当了二十几年的县令。清而不能这是吏部对他的考评。老百姓对王如清的评价也大致相同,论操守,他不刮地皮不收贿赂;论能力,他水平不高,大案办不利索,屡遭上峰申斥。尽管王如清资质平平,儿子王冰却是天资聪颖,出类拔萃。王冰十四岁中了秀才,十六岁中举,十八岁进京赶考,一举中了探花,当了三年翰林之后,又官拜五品,当了海宁知府。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父亲的清水县,恰恰就在海宁府下!这可愁死了王冰,他母亲早逝,一直唯父命是从。如今朝堂之上,却官高一级,这该如何是好?王冰到任的第一件事,自然接受下属县令们的集体拜见。王如清混在其间,也向王冰行礼。王冰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等散了堂,县令们各回各县,王冰赶紧准备家宴,向父亲赔罪。王如清边喝酒边说:朝堂之上,这是规矩,你不用不安。但朝堂之下,你是我儿子,这也是规矩,好好做官,别给我丢脸。王冰本想请吏部给调个地方,但吏部说了:国家职守,岂能儿戏,须说明情由。王冰不好意思说自己管不了爹,不敢再提。反正县令平时也不到府里,自己和父亲见面机会不多,只要父亲不做让自己为难的事,也就没事了。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天,王冰还没起床,就听咚咚咚,有人在外击鼓鸣冤。王冰当了三个月知府,这鼓还从未响过。一般案子都是县里处理,然后上报到府里,知府进行批示,或同意,或驳回,需要判重刑的上报刑部。有人敲鼓,也就是意味着有人对某县县令判决不服,要越级上告!王冰立刻起床,他一边准备,一边安慰自己:慌什么,本府管着五个县呢,不会那么巧的。很快,王冰端坐堂上。敲鼓人见状,立刻扔下鼓槌,跪在地上。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穿着粗布衣服,连连磕头道:请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王冰说:你有何冤情,为何不在本县告状,要越级告到知府衙门?两边衙役早已齐声威吓:威武老汉态度坚决地说:县令审理不明,小民无奈才来上告的,请大老爷恕罪。王冰又问:你是哪个县的?老汉说:小民是清水县刘家庄刘子枫的佃户,状告刘子枫的大公子刘俊仗势欺人,逼jian小人女儿,且伤人致死。请大老爷做主!王冰脑袋嗡的一声,心说:到底还是来了。从他懂事时,就常常看见父亲被知府行文申斥,只是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个知府。王冰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一遍状纸,将情况了解了大概:刘子枫是刘家庄最大的士绅,刘家庄人几乎都是他的佃户。老汉的老生女儿叫云儿,年方十六。上月刘子枫纳妾,佃户们都要送礼,没钱送礼的就要上门帮工。刘老汉没钱送礼,便带女儿去帮工。当晚,云儿没回家,老汉找到刘府,却看到女儿已经冰凉的尸体。刘府说云儿是帮厨时不小心摔倒,头碰灶台而死。刘老爷吩咐给一百两银子丧葬费,并派人帮他挖坑埋人。老汉觉得这事离奇,好好的闺女,哪会就跌倒碰死了?果然,一个伙计偷偷告诉老汉,其实是刘家大公子刘俊看上云儿,见厨房四下无人,欲行不轨,却遭云儿拼死反抗,还被咬伤了胳膊,刘俊恼羞成怒之下,用砚台砸死了云儿。刘老爷严令不得传扬,但这种事哪能瞒得住?老汉听了,如遭五雷轰顶,抚着女儿痛哭一阵后,担心刘府派人来强埋尸体,便用木车拉着尸体连夜到了县衙,击鼓鸣冤。县令王如清深夜升堂,听完老汉叙述后,吩咐衙役去传刘俊。刘俊到堂后,矢口否认,他说自己是书香门第,岂能干这种禽兽勾当?分明是刘云儿自己失足摔死,老汉想借机讹人钱财。至于刘老汉所说自己臂上有伤,是因为自己在家逗狗,意外被咬,这事众人皆知。王如清让人查验云儿尸首,又让人检验刘俊臂上伤痕,认为刘俊逼jian证据不足,暂且取保释放。他还把刘云儿尸体扣下,不准刘老汉带走。刘老汉急得呼天抢地,在漆黑一片的夜里走投无路,只想一头撞死,幸亏被县衙对面茶馆里的算命先生王铁嘴及时救下。王铁嘴同情老汉的遭遇,免费替他写了状纸,又给了他十两银子做盘缠,告诉他:在清水县里,这个案子难破,你得告到府里!2.父子反目王冰小时候就见过王铁嘴在茶馆算命,不过王铁嘴经常在外云游,行踪神秘。如今王冰看了他写的状纸,写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不逊于讼师。师爷不知底细,轻声说:大人,依我之见,这事恐怕确有冤情。不过这清水县令如此处置,或许另有深意。王冰一愣:什么深意?师爷说:这种地方上的士绅手眼通天,在官场有很深的人脉。也许这县令王冰听了,不禁摇头说:如果属实,那便是贪赃枉法。备轿,随本府前往清水县,着快马通知该县县令准备向本府汇报断案经过。王如清接到牌票,吩咐衙役们准备材料,洒扫公堂,恭迎知府大人。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2):
神医知府
1.盛世怪盗
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3):
鸭知府卖知府鸭
清道光十二年的一天,福建一段通往泉州府的山路上,行走着一主一仆两个男人。两人走累了,坐在一溪边休息,仆人递给主人一块擦汗的毛巾说:老爷,你轿不坐马不骑,偏要走路,累得这样何苦呢?主人看着溪里的几只鸭子笑着说:关在轿里啥也看不见,骑在马上不过走马观花,哪有走路这样方便体察民情?还有
还有体察鸭情,要不您怎么叫鸭知府呢?仆人抢过话头说。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这位既察民情又察鸭情的人就是被同僚戏称为鸭知府的原湖南永顺府知府袁四贤。袁四贤祖籍四川,自幼家贫,五岁便给同村大户罗员外家放鸭,罗员外的小女儿习完字的纸扔到垃圾池里,他捡这字纸请教附近一秀才,罗员外发现他偷学后对他大加赞赏,认为他日后必有大出息,让他在放鸭之余跟罗家子弟一起念书。他后来果然高中进士,罗员外把女儿嫁与他,他从县令做到知府。因为他清正廉洁,不愿拍马钻营,后来,他的同科进士很多都比他高了几品,他却还是个知府,不过从这府换到那府,地理位置一府不如一府。因为他最喜欢吃鸭子,又因为他像鸭子一样被人勒住脖子从这府提到那府,同僚便送他绰号鸭知府。
这次,鸭知府又被人从永顺府提到了泉州府,为体察民情,他和老仆袁仁提前微服赴任,家眷后续前来。
日近西山,两人到了泉州府所属青林县一个小镇,袁仁选好一家客栈,在饭堂吃饭时,袁仁习惯性地问:你们有什么拿手的鸭菜?小二说:对不起客官,十日之内在这附近三镇上恐怕没有哪家饭馆有鸭菜。
这是为何?袁四贤不解地问。小二说:陈家庄的陈员外买鸭要买十天,他把三镇农家的鸭子全买完,还在各路口把外地进来的鸭也全买完。袁四贤问:买这么多鸭,他家要办什么大事请很多客人吗?小二摇摇头说:不,他买来鸭每天在家门口当众宰sha,再一把火烧了。
烧了?为什么?袁四贤和袁仁惊得双眼瞪成铜铃望着店小二。店小二四下望望,小声说:因为百姓议论陈员外宰白鸭,他说宰白鸭就宰白鸭,偏宰给你们看。袁四贤不由得问:什么叫宰白鸭?小二说:你们外乡人,不懂也罢。小二显然不愿多说,转身忙去了。
宰白鸭?袁四贤听出这里面有名堂,他向旁边的食客打听,人家都敷衍打哈不说实话,这更让他觉得这里头有很深的水,他决意要弄个水落石出。
上任后找来师爷的第一个问题,袁四贤便说:你老实告诉我,什么叫宰白鸭?张师爷一惊:大人,这袁四贤沉着脸说:这什么?说实话!
张师爷这才讲出一个让见多识广的袁四贤也惊出一身冷汗的秘密来。原来,所谓宰白鸭,就是有钱、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遇到人命官司时,以重金收买贫寒子弟或无业游民来顶替真凶去认罪伏法。因为这些顶凶者为了钱财而主动去送死的行为就像是因贪食而被人任意玩弄、宰sha的白鸭,故被俗称为宰白鸭。
无辜者冤死,真凶逍遥法外,岂有此理!泉州府上有多少此等案件?张师爷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袁四贤说:本府也不为难你,我自己查,要是查出有这种事与你有关,哼!你去吧。张师爷战战兢兢走了。袁四贤立即调出三年以来的案卷进行复查。
半月后,一起案例引起了袁四贤的怀疑。这是一起因jian凶sha案。青林县瓦林村十八岁男子杜同与同村妇人周氏通jian,jian情被周氏丈夫罗铁柱察觉后,杜同先下手为强,寻机在一树林里用铁镐将罗铁柱砸死。杜同对所犯事实供认不讳,现押青林县死牢。案件报泉州府复审后将上报刑部等待秋后问宰。此案人证物证确凿,犯人供词明晰清楚,看上去案件审理得很完美,可正因为它太完美,才让袁四贤看出了一些细节上的破绽。案卷中对杜同的描述是自幼多病,身体瘦弱,因父母溺爱而游手好闲染上好色恶习。对罗铁柱的描述是老实憨厚,以打铁为生。袁四贤想,打铁的天天抡锤,身体一定硬棒,在一对一的情势下,怎么会轻易被一个瘦弱的病夫砸死呢?
见到杜同,袁四贤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这人看上去就是个病秧子,似乎风都能把他吹倒。袁四贤询问他案情时,他对答如流,跟供词几乎无二。又找来一把铁镐,叫他在地里挖一垄地,看他使铁镐的情形和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模样,袁四贤已心中有数。
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4):
王知府巧治jian商惩班头
有一年,永平府来了一位姓王的知府。别的知府大老爷上任,都是坐着大轿,旗罗伞扇前呼后拥的.可这王知府上任却特别,他让夫人抱着孩子坐在毛驴上,自己赶着毛驴,一路走,一路私访到任。他访到城内买卖店铺缺斤、少两、短尺很严重;还访到府里的衙役班头们如狼似虎,欺压穷人更气人。于是,他打定主意,要整治整治这个坏风气。
这天,是王知府上任后城里的第一个集日.王知府穿上便服,就到集市上去转悠。他溜达到城西关肉铺,见那里吵吵嚷嚷围了不少人。近前一看,肉铺老板正和一个小伙子在吵架,那小伙子一手扶着扁担,扁担上挂着一串绳子,一手提着一小块猪肉。
王知府把小伙子拉出人圈儿问:小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气哼哼地说:今天我进城来卖柴,卖了五个铜子儿,老母亲想肉吃,我就用四个铜钱买了半斤肉。我隔壁张大哥来城里卖青菜,我用他的秤称了一下,这半斤肉就差了半两,我来肉铺找他们,可他们不认帐,还说我故意找碴来捣乱。小老弟,你何必跟他怄气呢?咋不到府里去告他?唉,这样事多着呢,知府大人会管么?会管的。那,我也不会写什么状子。你不是有嘴么?可以说呀!那我去告他!你可知告状的规矩呀?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进了府门,击鼓喊冤;到了公堂,给大人磕头;大人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许抬头看知府大人。小弟记住了。说罢二人分了手。
小伙子到了府衙,击鼓喊冤。知府王大人升堂问案:击鼓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状告何人?
小人李二,李家庄人氏,状告西关路南肉铺老板谭财。他的肉铺缺斤少两,我买了半斤肉,就差了半两,我去找他说理,他还指使人打了小人几个嘴巴。真有此事?真有此事。一点不假?一点不假。好。把肉铺老板谭财押来!
不大工夫,肉铺老板谭财押来了.他跪在大堂上说:给知府老爷磕头。王知府问:你是卖肉的谭财吗?小人正是。多少铜钱一斤?八个铜钱一斤。四个铜钱该给多少?该给半斤。拿秤来!班头拿来一杆秤。王知府说:你称称这块肉多重?谭财用秤一称李二的肉,半斤差了半两。王知府说:大胆刁民,半斤差半两,一斤差一两,一年你得少给人家多少肉?这还了得!你是认罚还是认打?认罚,罚你二十两银子;认打,打你八十大板!谭财说:我认罚。好,你去取二十两银子来,以后再不许克扣斤两。是,老爷。谭财下堂,一会儿,把二十两银子送来。王知府对李二说:这二十两银子给你,回去做个小本儿生意,奉养老母吧。李二根本没想到会把这二十两罚银都给他,急忙磕头谢恩。王知府吩咐班头:把他送出西门外。
两个班头领着李二下了大堂,他俩边走边想:一个卖柴禾的,就白得了二十两银子。他俩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把李二领进班房,说:你今天一点劲不费,就得了二十两银子,你美死了。你看我们哥十个,每天抓人办案,一个月只挣五两银子,今天是肉肥汤也肥,得给我们哥几个弄双靴子穿。李二没法儿,只好说:中。你们要多少吧?班头说:你拿出十两吧,那十两归你。李二拿出十两银子给了班头们。那两个班头说:咱们走吧。
来到西城门,两个班头又嘀嘀咕咕,一个说:那十两大伙分,咱们俩每人只能分一两,这个卖柴禾的还有十两呢。另一个班头说:这样吧,咱们再敲他五两。他俩紧走几步说:卖柴禾的,现在已经走到城门口了,今后你还想进城来办事不?李二说:我哪能不来?那就好,你还有十两银子,也是白得的,我俩送你这么老远,还得给我们弄双靴子穿。李二说:我给了你们十两,也有你们俩的份儿啦?班头说:那不行,你还得再给我们哥俩点儿,要不然,以后你进城办事,可没好处。李二想:班头不好惹,给他们五两吧,反正我还剩五两呢,就又给了这两个班头五两银子。
李二走出没有半里地,又有两个班头追来:李二你站住!李二想:这五两也剩不下了。问:二位班头,我只剩五两银子了,都给你们吧。这两个班头说:老爷吩咐,让我们把你押回去!说着不容分说,就又把李二押回大堂。王知府问:李二,我给你的二十两银子呢?拿出来我看看。李二一想:坏了,在班房里分了十两,到城西门又被要去五两,我只剩五两了,咋往外拿?想到这儿说:老爷,我没法儿拿。怎么没法儿拿?我不敢说。不说就动大刑!李二无奈,就把衙役敲竹杠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王知府想:听人说班头经常敲诈百姓,今天一试,果然不假。连我知府老爷赏给别人的钱他们也敢敲诈,何况平常对待百姓呢?想到这儿,王知府说:分到银子的站出来!得了银子的班头都吓得跪下了。王知府训斥说:你们敲诈勒索,坑害百姓,执法犯法,该当何罪?每人罚银五两,共五十两。又指着到了西门又敲诈的两班头说:你们俩两次敲诈李二,每人加罚五两,从你们的饷银中扣除,全部交给李二!
李二领了六十两银子,谢过知府大人,回家去了。
从那以后,在王知府在任期间,买卖店铺再也不敢缺斤短两,缺尺少寸。衙门里的班头,也不再敢敲诈欺负百姓了。
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5):
吴用告知府
吴用和兖州知府有点拐弯亲戚,知府见吴用有点才,便想让吴用上他那里去做点事,吴用不愿做官,也没有去。
这个知府为官倒清正,只是家里的人很霸道,他家有良田千顷,硬是把地邻王老汉的一块地拱去了大半。王老汉很生气,又怕知府的势力,不敢去告状。 吴用知道了这件事,便让王老汉去告状。王老汉说去了也告不赢。 吴用说:我给你写个呈子,保准告得赢。 吴用写了状子,老汉便到县里击了堂鼓。衙役接过状子,递给了县官一看,上面写着:告欺天,不告冤。县官明白是告的知府,不能不问,又不好问,心里着实犯难。 没法子,县官便写了请柬,请知府大人议事,青来知府,知县把这事一说,知府就说:有人告我,那就传原告吧! 传来了王老汉,县官问:你告知府为啥呀? 王老汉趴下连忙磕头说:大老爷,俺和知府大人室老地邻了,能告他吗? 那你告谁? 我告的是俺爹。 你爹室干啥的? 他死了。 胡说八道,知县非常生气,你爹死了还告他干嘛? 他老人家活着老实,死了就不老实了。 怎么不老实了? 俺爹死了,我把他埋在了地当中,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躺着呗,谁知道他拱、拱、拱,今年拱到地边上去了,再呆两年他不拱到知府大人地里去了吗? 听到这里,知府明白了,站起来说:这样吧,还是把坟子圈到当中,地不够我那边凑,这样圈好,边上再多栽几个石柱子,叫他再拱也拱不动,咱也就不用打官司了。知府的宝宝睡前故事(6):
老子知县儿知府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当一对父子同朝为官,故事便来了
1。老子出错
王如清五十来岁,在清水县当了二十几年的县令。清而不能这是吏部对他的考评。老百姓对王如清的评价也大致相同,论操守,他不刮地皮不收贿赂;论能力,他水平不高,大案办不利索,屡遭上峰申斥。
尽管王如清资质平平,儿子王冰却是天资聪颖,出类拔萃。王冰十四岁中了秀才,十六岁中举,十八岁进京赶考,一举中了探花,当了三年翰林之后,又官拜五品,当了海宁知府。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父亲的清水县,恰恰就在海宁府下!这可愁死了王冰,他母亲早逝,一直唯父命是从。如今朝堂之上,却官高一级,这该如何是好?
王冰到任的第一件事,自然接受下属县令们的集体拜见。王如清混在其间,也向王冰行礼。王冰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等散了堂,县令们各回各县,王冰赶紧准备家宴,向父亲赔罪。
王如清边喝酒边说:朝堂之上,这是规矩,你不用不安。但朝堂之下,你是我儿子,这也是规矩,好好做官,别给我丢脸。
王冰本想请吏部给调个地方,但吏部说了:国家职守,岂能儿戏,须说明情由。王冰不好意思说自己管不了爹,不敢再提。反正县令平时也不到府里,自己和父亲见面机会不多,只要父亲不做让自己为难的事,也就没事了。
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天,王冰还没起床,就听咚咚咚,有人在外击鼓鸣冤。
王冰当了三个月知府,这鼓还从未响过。一般案子都是县里处理,然后上报到府里,知府进行批示,或同意,或驳回,需要判重刑的上报刑部。有人敲鼓,也就是意味着有人对某县县令判决不服,要越级上告!
王冰立刻起床,他一边准备,一边安慰自己:慌什么,本府管着五个县呢,不会那么巧的。
很快,王冰端坐堂上。
敲鼓人见状,立刻扔下鼓槌,跪在地上。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穿着粗布衣服,连连磕头道:请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王冰说:你有何冤情,为何不在本县告状,要越级告到知府衙门?两边衙役早已齐声威吓:威武
老汉态度坚决地说:县令审理不明,小民无奈才来上告的,请大老爷恕罪。
王冰又问:你是哪个县的?
老汉说:小民是清水县刘家庄刘子枫的佃户,状告刘子枫的大公子刘俊仗势欺人,逼jian小人女儿,且伤人致死。请大老爷做主!
王冰脑袋嗡的一声,心说:到底还是来了。从他懂事时,就常常看见父亲被知府行文申斥,只是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个知府。
王冰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一遍状纸,将情况了解了大概:刘子枫是刘家庄最大的士绅,刘家庄人几乎都是他的佃户。老汉的老生女儿叫云儿,年方十六。上月刘子枫纳妾,佃户们都要送礼,没钱送礼的就要上门帮工。刘老汉没钱送礼,便带女儿去帮工。当晚,云儿没回家,老汉找到刘府,却看到女儿已经冰凉的尸体。刘府说云儿是帮厨时不小心摔倒,头碰灶台而死。刘老爷吩咐给一百两银子丧葬费,并派人帮他挖坑埋人。老汉觉得这事离奇,好好的闺女,哪会就跌倒碰死了?果然,一个伙计偷偷告诉老汉,其实是刘家大公子刘俊看上云儿,见厨房四下无人,欲行不轨,却遭云儿拼死反抗,还被咬伤了胳膊,刘俊恼羞成怒之下,用砚台砸死了云儿。刘老爷严令不得传扬,但这种事哪能瞒得住?
老汉听了,如遭五雷轰顶,抚着女儿痛哭一阵后,担心刘府派人来强埋尸体,便用木车拉着尸体连夜到了县衙,击鼓鸣冤。县令王如清深夜升堂,听完老汉叙述后,吩咐衙役去传刘俊。刘俊到堂后,矢口否认,他说自己是书香门第,岂能干这种禽兽勾当?分明是刘云儿自己失足摔死,老汉想借机讹人钱财。至于刘老汉所说自己臂上有伤,是因为自己在家逗狗,意外被咬,这事众人皆知。王如清让人查验云儿尸首,又让人检验刘俊臂上伤痕,认为刘俊逼jian证据不足,暂且取保释放。他还把刘云儿尸体扣下,不准刘老汉带走。刘老汉急得呼天抢地,在漆黑一片的夜里走投无路,只想一头撞死,幸亏被县衙对面茶馆里的算命先生王铁嘴及时救下。王铁嘴同情老汉的遭遇,免费替他写了状纸,又给了他十两银子做盘缠,告诉他:在清水县里,这个案子难破,你得告到府里!
2。父子反目
王冰小时候就见过王铁嘴在茶馆算命,不过王铁嘴经常在外云游,行踪神秘。如今王冰看了他写的状纸,写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不逊于讼师。
师爷不知底细,轻声说:大人,依我之见,这事恐怕确有冤情。不过这清水县令如此处置,或许另有深意。
王冰一愣:什么深意?
师爷说:这种地方上的士绅手眼通天,在官场有很深的人脉。也许这县令
王冰听了,不禁摇头说:如果属实,那便是贪赃枉法。备轿,随本府前往清水县,着快马通知该县县令准备向本府汇报断案经过。
王如清接到牌票,吩咐衙役们准备材料,洒扫公堂,恭迎知府大人。
衙役们只知道县令的公子中了探花,并不知道新任知府就是他。因此人人提心吊胆,担心知府挑出差错来。
王冰到了清水县,径直住进驿站。深夜,他孤身一人,悄悄离开驿站,来到县衙。他没有敲县衙后门,而是来到对面茶馆,轻轻叩了叩门。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从门缝里往外看,一边看一边问:谁呀?深更半夜的!
王冰轻声道:我是刘老汉请来的讼师,拜读了先生的状纸,特来请教。
里面的人正是王铁嘴,他一脸不快地说:我告诉他别把我扯进去,咋不听呢?
王冰说:先生仗义疏财,帮人申冤,为何不愿别人知道呢?
王铁嘴怕再僵持下去,惹出麻烦,才不情愿地把王冰让进了屋里。
进屋后,王冰闻到了一股腥臭味,他四下看看,角落里有个箩筐,里面有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个活物。
王铁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了笑说:修道之人研究药物,这是我用来制药的。我本不愿惹麻烦,但看那刘老汉实在可怜,才有此举。
王冰说:你在状纸中说此案必有冤情,是据何而断?
王铁嘴笑笑,回道:刘俊说刘云儿是头磕灶台而死,刘家大户人家,灶台必然油烟熏蒸,布满油垢。可据刘老汉所说,云儿头上并无油污,这是其一;刘老汉说刘云儿是被刘俊用砚台重击而死,砚台形状方正,而灶台并不平整,对比伤痕即可,这是其二;刘俊说臂上伤痕为狗所咬,狗牙尖利,人牙平整,据刘老汉所说,刘云儿并无虎牙,那就更容易比对了,这是其三。这三点王县令都没有查验,就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刘俊释放了。这事如果拖上一个月,虽是寒冬,尸体也将腐坏,刘俊的伤也该好了,到时就死无对证了。
王冰佩服地连连点头,他辞别王铁嘴出来,就转到县衙后院,轻敲房门。
老管家王安来开了门,欣喜地说:是少爷啊,快进来,老爷还没睡呢。原来是知道少爷要回来啊。
王冰走进父亲的卧室,赶紧向他请安。
王如清让儿子坐下,两人闷头喝了会儿茶。
最后,王冰忍不住开口问了:父亲知道儿子这次来所为何事吧?王冰见父亲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说,此案父亲处理得似乎有点草率,是否继续调查?
王如清放下茶碗,淡淡地说:我先问问你,这是儿子在问父亲,还是知府在问县令?
王冰赶紧说:是儿子请教您,此非公堂,儿子岂敢狂妄。
王如清闻听此言,便正色道:你以为地方官那么好当?你知不知道,我公堂里的衙役们每月饷银是三两银子,但每月能从刘家的商铺里领十两银子。刘家人说话,比我下令都好使。我就算想当庭拘押,衙役们照样有办法把他放走。
王冰一听,回答说:父亲如此说,儿子不敢苟同。父亲为朝廷命官,衙役不好,遣走了另招就是了,难道还要受他们的气?
王如清冷笑道:这是换汤不换药啊!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王冰很不赞同,但仍不失恭敬地说:父亲教诲的是,不过儿子以为,即使不能当场拘押,可刘老汉一案确有冤情,父亲应该继续审理才是。如果儿子接手此案,按规矩如果审出不同的结果,是要申斥的,弄不好
王如清哼了一声:那刘子枫是当朝宰相的小舅子,别说你了,就是刑部也得给他几分面子。这案子稍有疏漏,就算你定了罪,上报到刑部依旧驳回来,反而让你落个糊涂无能的名声,搞不好连官都做不成。这案子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单凭一具尸体,和刘老汉一面之辞,你就能结案?毛头小子,哼!
王冰心里一阵翻腾,他没想到父亲虽然顶着清官名声,却如此圆滑。他口气已不那么畏缩:父亲,为官者,不能为求避祸而没有担当,县令是一方百姓之父母,怎能惧怕权贵而让百姓含冤呢?我知道父亲不收人钱财,但不贪未必就是好官!说完,他还把王铁嘴所说的三大疑点复述给父亲听。
王如清听完,气得手也抖了,他指着王冰骂道:你现在出息了,当了知府就敢教训自己老子了,你给我滚!
事情发展至此,王冰只觉无比酸楚,他跪倒在地说:今夜我是您的儿子,认打认罚。明天我在堂上,就是五品知府,您如此昏聩不明,我不能不闻不问!说完,他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3。儿子问案
第二天,知府大人亲自在县衙升堂问案的消息传遍了全府,其余各县的县令都跑到清水县,来看知府大人如何审案。
公堂上设了一大一小两个公案,刘老汉敲响了堂鼓,知府大人和县令同时上堂,知府坐了大公案,知县坐了小公案。
王冰让刘老汉当堂复述了案情后,便让衙役将刘俊带上堂,喝问道:刘俊,你身为秀才,为何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从实招来!
刘俊不慌不忙,把那天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并说:本县王大人已经审过此案,认为证据不足,可见学生是无辜之人。
王冰冷笑一声:今日是本府问案,定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
于是,告诉刘老汉实情的刘家伙计被带上公堂。伙计看看刘俊,结结巴巴地说:小人是听那天在厨房烧火的二丫说的,小人并未亲眼所见。
王冰点点头,继续传唤二丫。
刘俊听了,高声抗议:大人,二丫是本人偏房,怎可轻易抛头露面!
堂下顿时哗然,尤其是刘家庄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个二丫年过二十,长相一般,粗手大脚,又爱喝酒偷懒,连正经庄户人家都不愿意娶,怎么摇身一变,竟成了刘俊的妾室呢?
王冰心里一惊,心知刘家已经说服了唯一的目击证人,给了她好处,此时再传她,她也不会实话实说了。王冰看了看父亲,王如清面色平静地坐在小公案后,一言不发。
王冰咬牙说道:好,就算没有人证,可你说刘云儿是失足头碰灶台而死,为何她头上身上并无半点油污,反而头发上有墨迹?
刘俊听了,从容地说:如大人不怕麻烦,请到现场勘查便知。王冰一愣,又看看王如清,王如清仍然面不改色。
王冰想事已至此,只有破釜沉舟了。他一挥手,带着衙役们直奔刘家庄。百姓们自然也都跟了去,凑个热闹。
到了刘家庄,刘子枫早已恭候多时,他拱手道:知府大人,刘某治理无方,出了刁民恶棍,给大人添麻烦了。说完,他又用只有自己和王冰能听到的音量说,听说,知府大人和知县大人是父子,一门双进士,父子同荣,可喜可贺啊。
王冰心里一颤,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过别人,这刘子枫却能摸个一清二楚,看来的确很有门路。王冰定了定神说:此刻,我们只谈公事,不谈其他。
刘子枫会意一笑,将王冰等人引到了厨房。
王冰走进去一看,一下子就呆住了。只见这间厨房被擦洗得一尘不染,灶台居然用黄铜整个包了一层,光亮如新,哪有半点油烟?在灶台旁边有个铜盆,里面是漆黑的墨汁,刘子枫笑道:小儿读书刻苦,这铜盆是用来洗笔的。刘云儿一定是摔倒时头发沾上了盆中之水,才会有墨迹的。
王冰回头又看了王如清一眼,王如清偏过脸,对刘子枫说:你树上拴着的这只狗不错啊,看来并非凡品啊。
刘子枫叹口气说:就是这只畜生,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它,它不知恩图报也罢了,竟把我儿子给咬了,我正要收拾它呢!说完,刘子枫命人拿起棍棒,将偌大一只黑狗活活打死。
王冰目睹一切,听他话里有话,不禁气上心头。但他仍压住怒意,说:是否可以验看一下令公子的伤痕和齿印呢?
刘俊一听,立刻爽快地撩起衣袖,露出右臂,上面果然有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此时黑狗已死,衙役们掰出狗牙来上下一对,居然和伤口严丝合缝!
王冰再也忍不住了,他狠狠瞪了王如清一眼,拂袖而去。
刘子枫对众人说:大家看清楚了吗?我儿子是清白的,我刘家书香门第,怎会做那等伤害父老乡亲的事呢?
一旁的王如清赶紧轻声说:刘老爷,此事不宜过分张扬。你还是要抚慰刘老汉,这事才能善了。否则他继续上告,恐怕你也不好收场啊。
刘子枫感激地点点头,大声说:刘老汉是我家老佃户了,这次女儿给我家帮工,意外身亡,我也很痛心啊。虽然他听信谣言,辱我名声,但我不怪他。我决定,给刘老汉纹银三百两,外加十亩田地,以慰他丧女之痛。
在人们的啧啧惊叹声中,王如清微笑着上轿回县衙了。刚进县衙,王安就说:老爷,少爷在后堂等您呢。
王如清走进后堂,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王冰,劝慰道:儿子,坐下喝点茶。
王冰大喊:为什么我昨晚和你说的疑点都被掩盖住了?为什么你要向他们通风报信?
王如清沉下脸来,说: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王冰哽咽地说道:父亲,我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一旦我着官服顶戴在堂上问您,您就要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如清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大义灭亲?你不怕当朝宰相将你罢官免职,或者找个理由把你关进大牢?
王冰一下跪在了父亲面前,恳切地说:儿子是朝廷命官,为民伸冤,就是粉身碎骨,儿子也不怕。可是您、您让儿子失望透顶啊。
4。父子青天
王如清见儿子痛苦万分,忽然哈哈大笑,他把儿子扶起来:好儿子,王家后继有人了!你爷爷如果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王冰大惑不解,听他提到爷爷,更是摸不着头脑。
王如清缓缓地说:想当年,你的爷爷也是做县令的,他为人耿直,不惧权贵,被百姓称为王青天。可惜,他这青天只当了一个月。当时,县里来了马贼,在城外sha了一户人家。朝廷以治理无方为由,把他撤职查办了。后来他才知道,那马贼是假的,那户人家也是破庙里找来的死尸,是有人做圈套故意整他。他一气之下一病不起,他把我叫到床边,告诉我,读书为做官,做官要做清官,还要做聪明官。保不住自己,也就保不住百姓。能智取就不要硬攻。保住有用之身,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王冰若有所悟:可父亲为何之前要那样对待儿子?
王如清解释说:京城是个大染缸,在京做官的人,大多依附权贵,没有骨气。我怕你进京当了三年翰林,已经变了,所以故意试试你。
王冰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便继续追问:这些儿子都懂了,可您为什么要向刘家通风报信呢?这样一来,他们毁灭了证据,我们又如何伸张正义呢?
王如清继续解释道:就算今天你以这三个疑点作为证据,将刘俊下到大牢里,刑部随便找一个理由,比如让你找伤人的物证,让你重审,时间就耽搁了。重审至少要一个月,你哪能找到那方砚台啊,一个月时间,人证也串通好了,尸体也下葬了,胳膊上的伤也好了,到时再将刘俊释放便是。这一个月里,你肯定会被朝廷调任。给你升官总行吧,调你个粮道道台,或是河道巡察,你就管不了这案子。以后再寻你个差错,把你革职,陷害下狱也不难。你自身难保,如何为民申冤?
王冰觉得有道理,他无奈地问父亲:光保全了自己有何用?我还是没能帮刘老汉父女申冤啊!
王如清淡淡地说:这次你帮了刘子枫,你的地位已经稳固了。你只要咬紧牙关,继续忍耐就好。
王冰惊讶地问:可我没帮他啊!
王如清哈哈一笑。原来是他告诉刘子枫,自己和王冰的关系,还说其实王冰也是一心要袒护刘家父子的,但是必须到现场来查验,一来做做表面功夫,二来顺理成章帮刘俊洗脱罪责。
王冰听完,不由目瞪口呆。
王如清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正好我也要告老还乡了。我走了,刘子枫也能消点气,不会连累到你。之前,我告诉他,别的证据都好办,唯独伤口是最难掩饰的。只有找条狗真的咬一下,盖住原来的伤痕才行。仓促间狗也不好找。于是,我又告诉他,县衙对面的茶馆里有条黑狗,是外地流浪来的。他马上就派家丁去抓了。
王冰脑中灵光一闪,和父亲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这天晚上,父子俩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尽兴!
再说那刘老汉,他一直无法忘怀丧女之痛,很快便卖了田地,带着银子和老婆远走他乡了。
三个月后,刘俊得了急病,不治而亡。据他的妾室二丫说,临死前他像狗一样,蜷缩到角落里不肯出来,只是哀嚎。请来京城名医,说不是普通的病,治不了。
一个月后,王如清接到知府大人王冰的申斥,说他办案不明,有失官体。此时官场中知道二人关系的已经不少,王如清权衡利弊,便告老还乡了。
王冰接到了宰相的一封信,称赞他先公后私,敢于申斥父亲,接着表示:刘家一事为意外,令尊也是好心,贵府一片赤诚老夫已经知晓,无需自责。此后几年里,王冰连连升迁,一直升到右都御使。
隔了一年,宰相因为朋党案,被人举报。王冰趁机将搜集的宰相罪状一一罗列,奏到皇帝跟前。
皇帝一看,累累罪状条条惊心,大为震怒,彻查之下,权倾朝野三十多年的宰相终于倒下了。他的朋党门生,连刘子枫也一起被抄家下狱。
扳倒宰相后,王冰想起了父亲临走时的话,他说:多年来,凡是牵涉权贵的案子,我都故意弄得漏洞百出,上报给知府。因为如果我据实办理,上头的人肯定挑毛病驳斥我,让我反复重审,反而贻误案情。而我故意歪曲案由,又写得荒唐无比,知府没法上交朝廷,怕被人一眼看出毛病,只得申斥我办得糊涂,我就趁机把案子翻过来。知府驳过我一次荒唐,就没法再反着驳斥我。这样我背个无能的名声,却能自保,也能为百姓申冤做主,但这终究是小气的做法。你要做就做大事,要比我强。我走你不要送,王铁嘴会跟我回老家的。他父亲是行医的,被权贵所害。你爷爷帮他报了仇,他长大后考过秀才,后来我当上知县,他便跟着来了。这些年我先假意判错案子,再暗中资助原告进府鸣冤,都是借他之手。无法申冤的案子,也是借助他的祖传医术给百姓报仇的。你有机会,便回来找我们喝茶下棋
后来,王冰深受皇帝器重,成了一代名臣,历任各地巡抚,处处人称王青天。
据说,这位王青天的后堂与众不同。里面挂着一副对联,颇有意味。上联是留住一把生灵骨,下联是能看黄河几丈深,横批是戒急用忍。在那个时代,这也许是当青天最好的方式。